新浪财经讯 2012年8月11日，由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财讯传媒集团、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联合主办的“2012中国城市发展论坛”在河北省张家口市崇礼县举行，图为专场对话“都市圈中小城市的功能与定位”现场。

　　以下是文字实录：

　　专场讨论一：都市圈中小城市的功能与定位

　　内容：

　　何刚：有请这节讨论的几位嘉宾上场就座，陈志先生，丁杰先生，王梓木先生，杨保军先生，还有李国忠先生，陈志先生还在雨中。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经过上午这节比较精彩的主题讨论，下午我们进行分论坛的讨论，今天这节我们重点讨论是关于“都市圈”中小城市的功能与定位。我们今天整个的话题都是围绕着都市圈，所谓功能定位，就是有一个主观的和市场自发形成的结合，我们今天的几位嘉宾，我想大家对他们都一些了解，我简单给大家做一点介绍。

　　我们今天的讨论先开始，我们知道城市的建设规划，谈到一个核心的问题，核心城市占据了比较主导的定位，互补和差异化的这种发展，就显得非常的重要，所以我想是不是首先我们请杨保军先生，从城市规划和设计的角度，结合环北京的一些特点谈谈这个问题，如何差异化、互补性的定位。

　　杨保军：谢谢，下午几位主要嘉宾谈到了一个都市圈发展的现象，也把都市圈比喻为“核”和“蛋清”的关系，从我们的领域来看，大体上符合实际，我们关注的是都市圈这个核心和外围，他们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一个关系？外围的这些中小城市如何找准自己在都市圈发展的定位，这是下午我们要讨论的。首先就是从我们的研究来看，这个中心城市是具有无可匹敌的这样一个竞争上的一个优越性，它无论是获取资源的能力、机会和人才优势，都是其他城市无可匹敌的，所以它的吸引力远远大于其他的趁势，但是绝不会出现所有的人，所有的资源，最后都涌向中心城市了，这样的话，美国的人全在纽约了，法国的人全在巴黎了，日本的人全在东京了，虽然它的集中度非常好，无论你要素多么自由，最后可以形成人和资源均衡的格局，所以我们国家，我们李主任也参与了政策的研究和制定，我们既不是向经济学家所期望的那样，鼓励发展大城市，特大城市，大都市，也不是向社会学家期待的那样发展小城市，而是发展大中小城市，该大的就要大，该小的我们也应该尊重它的选择，让它在小的时候怎么样发展得更好，这就是一个基本的格局。

　　那么说到我们的定位，我赞同上午几位专家谈到的，在核心城市外围的这些中小城市，你的发展当中，如果你是明确的制定你的发展战略，这个定位当中包括你的目标的定位，功能的定位，形象的定位定位当中一个首要的选择，就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任何城市的发展离不开各种资源的支撑，因为我们再大的城市所掌控的资源是有限的，你有资源，有人才，可能你的资源的支撑能力不行，北京就是这样，水资源、生态能力资源支撑不足。如果你都没有解决这些基本的安全问题，还要码高，你怎么应对？所以这个你每个城市想做所有的事情，最后你发现你的资源总是不够，资源跟资源就会打架。所以我们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北京也应该这样，把资源投入到更有效的经济活动当中去。我们现在调查的北京，天津的发展使得北京发展更好。同样我们河北在这个方面也有机会。

　　具体来说，对于我们整个城市来说，我们要看清楚城市的发展，分工协作，在这里头你能够担当什么角色，给这个地区提供什么产品，什么服务，然后结合自己的产品的特点，去满足这个经济活动，包括生产、包括消费，包括服务。有一个基本的经验，对于大都市地区，首先你要识别的你这个城市的空间尺度，我们今天上午讲的就是都市圈一抹就把空间尺度给隐掉了，实际上都市圈研究的时候，给它划分成三个，根据它离核心城市的距离。

　　第一个叫做核心圈层，就是能够在45分钟之内大家的，是一个紧密圈层，既是一个劳动力市场，也是一个生活圈，你可以在这个城市工作在那个城市生活没有问题，你的机会要多一些。第二个圈层是影响力很大，还可以扩展到外围，所以还叫做外围圈层。再往外是拓展圈层，是距离，是时间加交通成本的距离，我们如果在现有的情况下。比如说崇礼，崇礼我们开车过来，大概3个小时，这个距离进不了核心圈层。那么目前这种状况下，现在所做的崇礼就是对得，它如果要打滑雪的文章，并且以这个文章延展出去做基地，做依托资源的服务、度假、会议等等就有优势，你还要研究一下周边的有没有同等条件的，比你条件还好的，如果你都能做到优越于别人就好了。当然随着有高铁能够高来，特别是45分钟之内可以过来，这个地区就会增加很多新的机会，这是我的一个基本的看法，做特做优，扬长避短、融入区域，这是我们中小城市定位当中，应当给予考虑的。

　　何刚：谢谢杨院长，他谈到的核心问题，核心城市里面区域是集中的，但是集中当有中有分散的需要，而这个中小城市就是分散的特点。杨院长尤其提到一个最近可能从北京来的朋友都感同身受的雨灾安全和城市协调宜居的问题，接下来由王梓木先生谈一谈，我不知道北京的大雨给华泰有没有新的思考，从安全、可持续、和宜居的角度，有什么差异化的思考？

　　王梓木：今年整个财产保险业，我们上半年的利润，一个月差不多全亏进去了。亏掉很多，我想因为题目咱们有，讨论一定要围绕题目，我不是城市圈，也不是城市问题的研究专家，但是我生活在城市里我想就做一个生活体验者，或者做一个企业的一个体验者来谈谈我的感受，感同身受。

　　这个我今天也在想，就是说我这一生当中，除了你久居的城市之外，你最多去过哪些城市呢？去过最多的是哪个城市呢？我发现我最多的是崇礼，一年4、5次，加起来差不多4、50次了，我每年都回来，你为什么4、50次到偏远的这个地方来？是因为这个地方吸引我，我不但来了，还在这儿买了房子，我们俱乐部所有的成员都买了房子，而且我还在前两年研究过这个地方，我热爱崇礼，喜欢崇礼，我喜欢滑雪，这个城市、这个雪场将来会带来什么。我的一个做旅游滑雪的朋友，他告诉我这里滑雪的人次每年都会递增，去哪滑，周边有20个雪场，我认为崇礼不仅是北京周边将来最好的雪场，一定会成为中国的滑雪胜地，尽管现在交通有这么大的困难，但比过去好多了。我当年滑雪的时候，都遭受过被打劫的经历，把你领到边边角角的地方让你交买路钱。我的憧憬是希望能够打造成像欧洲那样，或者日本那样，就是风情小镇，是非常美的，我甚至还和商家策划过，当人60岁以后，开一个小房子，买一个小房子，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充分展示你的个人的才能，在邻居之间进行非物质的交换，夏天这么好的环境，住上一个周末，挺美，冬天可以滑雪，夏天可以居住，挺好的地方，这就是稀缺，这就是北京周边的稀缺，没有，它如果真正按照这样一个标准打造下去，如果再做一个高尔夫球场的话，北京打球人那么多，周边60多家球场，真正到夏天没有这么凉快的，这一个稀缺性不可替代，这么好的地方打造这个旅游稀缺的特点，这就是崇礼的前景。

　　我在去年带了几个商家来看的时候，投资的时候，从山外一看和欧洲不相上下，真的下决心投资的时候，再来一次再看，好几个山头被挖开了，挖矿了，投资人说没办法，我咨询了县里边，这个地方就是县穷，产业低，你说你旅游再发展，多少年能够给县政府带来财政收入，这块挖了就见效，我一听完了，毫无办法。我今天还问市长，我说你矿开得怎么样了？我去日本滑雪的时候，平时带我们参观，滑雪山底下，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煤矿，我下到煤矿里，一层一层的，都是很浅很浅的，都停下了，日本人说要保护这个旅游资源，要把这个变成一个滑雪场，现在是最好的滑雪场。而我们现在呢？对照之下我觉得很悲哀，到底怎么对待这个东西，怎么把自己的旅游产业真正打造到底，这么好的优势，这么好的地方，如果都做不成的话，别人怎么做？

　　何刚：谢谢王梓木非常生动的做一个诠释，同时对崇礼目前在旅游业发展当中，可能出现的一些波折有所担忧，这个担忧在都市圈的中小城市里边应该说普遍的存在，以及对核心的资源优势的认识的变化，有时候叫做拿着金碗饕口，有时候在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我这边有几句发改委做的城市规划的几句话，提到大中小城市…首先要缓解特大城市的压力，强化中小城市的产业功能，增强小城镇的公共服务和居住功能，推进大中小城市的一体化网络建设，这个非常完善，我知道丁杰包括罗兰贝格进入到很多的地方咨询和研究当中，我想回到杨院长和王梓木先生提到的特色产业规划的问题，怎么样区分，尤其在这种都市圈里面处于相对资源的劣势，经济发展水平相对比较低的水平，有一些比较要考虑的因素，经常一些容易犯的问题是什么？

　　丁杰：我们做了很多的这个规划，普遍感觉到由于目前不管是行政体制，各方面中国制度的一些安排，地方官员考虑比较短，考虑产业、财务比较积极，城市最核心的要素人，为人的活动而建造的城市，不管是当地的居民还是外来的游客，这个要素是人，这个方面考虑得比较少，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哪怕是考虑产业核心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追求当下热门的这些产业。

　　我们做很多的产业，每一个地方几乎提出的要求都是把国家的几大战略按照要求搞进去，这些都是我们当前实实在在在城市发展之中的遇到得一些问题，解决之路，我觉得还是要回归常识，还是要不能违背城市发展，产业发展本身内在的规律，一个城市发展有几个不同的圈层，要扮演不同的角色，我们谈环首都经济圈也好，京津冀也好，北京的核心又是和长三角的上海，珠三角的广州都不一样的定位。比如说上海是一个国际都市，要做金融中心，航运中心，是为周边的产业来进行发展，作为一个龙头，广州更不用说了，也是有这样的作用，代表整个珠三角，北京我们提出来是一个国际城市，这个角色并没有过多渲染在周边区域里所扮演的角色，而更多把北京作为中国的代表，直接和全球的其他的超大城市、全球的各种网络有型的、无型的来进行衔接，这个时候它注定和我们周边的关系，和上海、和广州、深圳的关系不一样。

　　从北京本身产业或者城市发展的过程来讲，它的阶段和其他的大城市所谓的核心不一样，本身没有向外溢的这些东西，确实是一个吸纳资源的作用大于溢出作用，所以明确了北京的核心，我想对于周边的城市再来思考自己如何来定位，我想就会有很大的帮助，你期待从北京转移一些产业来到我这边来发展，这个可能没有太多的潜力，哪怕转一些，可能也是你自己不太需要的东西。

　　说到中小城市，特别是它自己如何定位，我觉得要回归本身的一些定位城市，一个城市要发展，你只能搞一些产业，你要素集聚更加复杂，专业服务更细的时候，高新技术产业更多的创新的时候，你才能完成升级。而不是说我想，想要不搞传统老路了，这个时候可能欲速则不达，我们在北京周边做过很多规划，都是罗兰贝格原来帮助做。举个廊坊的例子，最开始是北京的后花园，王总这样的人，喜欢周末出来休闲，在北京不是很多，但是没有真正吸收到北京外溢的东西。后来改成要打造电子制造这样的一些走廊，这个本身北京没有太强这样的基础，北京都没有打造一个非常强的电子产业，这条路实际走得也是非常的艰辛，随着北京现在有了新的世界城市的提法，又提出了新的思想，廊坊孕育了什么样的机会，每一个思考都是历史的背景，回归产业和城市发展的自然规律，我觉得还是一个核心。

　　何刚：谢谢。以崇礼为例，比如说王梓木先生刚才特别谈到，他来建议的话，他会强调崇礼以旅游业的发展作为崇礼的优势，既有优势，又在都市圈里面有自己的定位。我问杨院长，你来给崇礼做一个诊断，这个地位合适吗？这个的规模和速度，能不能支撑崇礼相对比较贫穷的县的发展？

　　杨保军：你的问题问得非常好，一下点到了要害，我个人从理性的角度，非常赞成王先生说到的，你的功能定位要结合你的资源，你的人口规模，结合你要打造的未来的前景，崇礼才十几万人，人口规模不大，我们的政府负担就不会很重，加上我们这个滑雪的资源，我昨天注意观察了一下，它的这个雪道还有包括规模，标准，以及我们的小气候环境，夏天很凉快，再加上秋天也有景色，如果是打造以滑雪基地为龙头的，兼有其他的一系列的休闲、旅游、度假、会议，就做好这篇文章，你要养活50万人有困难，但是养活十几万人没问题。如果你是一个地级市，还要带动和促进5、6个县的发展，你单一做旅游是做不出来的，桂林就是这样，做不起来的，政府有口难言，他想搞旅游，它支撑不了，作为地级市管辖了几百万人，所以还得搞工业，搞工业就和旅游冲突了，所以搞得乱七八糟，我说要破解这个难题一点都不难，你不能在桂林原来的山水城市中来搞这些，你应该把临桂划过来。理性上我是赞成他的，但是他刚才提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这么好的山发现挖矿了，我们很容易把这个责任归结为当地的领导没有远见，没有水平，我也接触了很多的市长领导，他们有水平。什么道理呢？制度，实际上是一个根本问题，就是税收制度决定的，我们国家的税收来源，国外它的城市也要公共服务的费用，税收的来源主要是不动产税，所以对工业没有那么如饥如渴，是解决就业的角度，不反对，说白了政府要过日子，所以就不愿意放弃，那么这样下去两败俱伤，其实他挖这点矿就依靠这样的基础，做不出来一流的产品，如果不挖矿做旅游，可以做国内一流的产品，加上北京和周边的人，是一个很大市场。

　　我们的矛盾就在这儿，怎么解决呢？就是提高领导的水平也有一定的难度，既要讲发展观，也要有一些改革措施，我也愿意给大家讲一讲国外。大家都去过夏威夷，夏威夷的发展定位就能给我们启发，打完仗以后夏威夷归美国，夏威夷怎么发展，在太平洋当中，需要分析它的资源，第一旅游资源，阳光、沙滩、气候、海水，第二是渔业，但是要分析这两种，美国人不这么看，如果搞渔业能不能搞到，最后发现竞争不过日本和韩国，如果搞旅游业，能够做成一流水平。所以就决策了，我一个二流的产品，我要影响将来的一流，我唯一的选择就是不做，要做旅游业，沿海86海里不允许出现机动船，这样就不会污染海水，每年800万人次，光日本人就是很多人去，大量的有休闲度假的设施，最贵的别墅是卖给日本人的。供养了120万人，整个夏威夷，它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别做，只要什么都别做，太阳永远都是这么灿烂，如果搞工业就完了，这就是他能做成。

　　我觉得我们这边，如果能够把12万人的问题可以解决了，我认为完全可以打造出来，如果我做规划就鼓励他们，立马帮他们解决这12万人，这12万人可以通过城市化，不一定全部在这儿，可以根据自愿，一万人到张家口去了，一万人到北京去了。

　　何刚：谢谢，杨院长讲得非常生动，对崇礼为滑雪带动的旅游业做了一个规划，如果做大了是一个大的产业，我问丁先生，你是不是做同意，刚才他们两位说的崇礼定位为旅游产业，尤其是滑雪为带动的旅游产业，如果是这样，崇礼还缺什么，在未来如果要做大，缺乏的一些不足的因素是什么呢？或者你是不是认可这个定位？

　　丁杰：我非常认可，我也来滑雪，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肯定要根据它本身的自然禀赋作为出发点来考虑，旅游业实际是一个非常广的范畴，很多不同的内涵，要真正把它做成支柱的产业，一定要把旅游业的内涵充分地进行挖掘，这个挖掘的前提又是充分地理解，你目标市场究竟是什么。

　　我举个例子，我们给山东曲阜做旅游的规划，现状开发利用非常差，当地整个周边的环境非常差，后来我们帮它也是做了一个旅游的整体的规划，在这个里边，我们用一些公司经营的方式，首先要来研究未来你如果要做旅游，你这边的人可能是什么样的人来，这个旅游是非常广的意义，有一日游的人，有进修学习的人，有长期扎根研究国学的人，各种各样的主题，都是这个旅游将来潜在的客户，围绕这个主题，你来设计在这边最有价值的这些活动可能是什么，围绕这些活动，你需要什么样的空间的建筑的这种规划，来支撑它这些活动，到底是商业的，还是酒店的，还是研究院，还是青年旅社等等，把这个产业进行系统的考虑，我觉得这个产业背后更丰富的价值就能够体现出来，如果说崇礼要考虑把旅游业作为一个支柱的话，充分挖掘内在和外围的所有的相关的要素。

　　何刚：我们今天这个论团已经做了崇礼的旅游业做了一个很好的定位，我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崇礼的政府相关的负责人，请他们慎重考虑以保护环境和利用环境做大旅游业的现状。

　　王梓木先生，北京周边你去过很多地方，崇礼算是一个好的例子，还没有别的印象比较深刻的，从区域定位上，跟北京的周边互补性上面，你觉得非常值得反思和总结的不好的例子。

　　王梓木：就是崇礼没有这种使命感太可惜了，所以我刚才说了，我去年带了一些人准备开发了，后来看到开了五个口子，这些人说这个地方立马没有希望了。崇礼要申办冬奥会，尽管山不够高，但是有一些期望，我女儿曾经在国际奥委会工作过，带团考察过这一带，只要中国人想干的事就一定能干成，这点不容置疑，这个地方要变成开冬奥会的话，就需要5个或10个万龙这样的雪场，这个地方怎么形成？就靠北京这个消费潮，这个得天独厚的地点，中国仅此一个。北京一度不怎么敢去了，东边周庄画家区去过一两次也不怎么去了，这个地方除了经济以外，政府政策严控，本地的文化的服务水准提高也有待一个过程，那么多开发房地产的项目，我们俱乐部的买房子验收都不合格，我的房子第一天住床就塌了，开发商水准低。服务需要长期的培训，冬天来滑雪最痛苦的是腿脚，需要按摩，没有按摩，别的想法全是男的，没有女的，这个地方的观点就是这样，女士怎么能干这个呢？这个地方要发展，要有文化的底蕴还是得发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何刚：又增加了一个讨论的纬度，一个自然的发展，除了自然禀赋，差异定位以外，还有环境的建设，人的素质，服务的意识，包括相关配套的措施，像交通，我进入到崇礼境内的，我发现路上没车，我越开越害怕，一路就十几辆车。我想问一下杨院长，通常我们在国内讲到特大城市圈的问题上，我们特别强调公路，尤其是高铁的，主要还是陆地交通形成的这种网络，但是其实我们看，我想您去纽约，去巴黎都很多，我们以纽约为例，周边有干线机场、有支线机场，周围大概5、6个机场，从交通利体来看，我们以崇礼为例，把4个小时的路程变成一个小时有什么办法？都市圈里面合理完善的交通系统的完善有什么建议？

　　杨保军：不同的交通工具，都有自己一个合适的竞争力的距离，比方说步行，你要搞一条步行街，人步行所能接受的长度是800米，如果这个步行街太长，人2公里走不动了，就没有人去了，自行车是5公里，所以说它有一个距离。比如说汽车的出行，我们要出差，去天津，开车去，但是如果超过了500公里，就是不经济了，就要选择铁路了，800公里以上选择做坐飞机，你出差在一千公里以上，一般都是选择飞机，在500到800选择做铁路的多一点，400公里之内开车多一点。一般来说一个都市圈往往是以千平方公里做的，以万来说就大了，千平方公里做单位就是一个区了，就是若干城市紧密联系，从这个情况来看，解决一般的出行问题就不依赖飞机了，不合算。

　　那么，根据远近，所以外围的应该要依靠铁路，内圈层的可以小汽车，因为小汽车自由度大，我们现在鼓励公交，小部分人可以开车。那么对于你具体到崇礼来说，在一些都市圈里头，不排除机场，要注意飞机开大型的客机在这种地方不经济，但是小型的商务机，或者是一些应急的安全，你比方这个地方，将来做大了，要做冬奥运的时候就要考虑了，万一有事故，立马就得应急，从安全的角度，应急的角度。比如某一次大雪，特大雪，封山了，进不来了。现在有一些配备，当你做到顶级品牌的时候，这个就得完善了，你可以考虑小型的特种用途的航空。

　　何刚：丁先生有什么新的见解和不同吗？

　　丁杰：我不是专家，我们做新区的规划，经常看到几十米宽的一些东西，对于城市机理的形成非常非常有害，这么大道过去，人没有过，商业名流没法聚集，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交通很重要，不同交通系统的整合非常重要，我们现在有高铁了，我不知道因为省钱，还是要搞新区，很多高铁的车站全是放在不着村店的地方，没办法利用起来，我们罗兰贝格是德国的公司，你经常发现慕尼黑和车站融合在一起了，很早的时候就围绕这个发展。

　　何刚：王梓木先生有什么补充吗？以你热爱的崇礼来讲，接下来的交通的优先的发展。

　　王梓木：我听说发改委已经有一个规划就是铁路，将来汽车，现在公路好多了，那么大的雪场，那时候需要排队，还是要发展铁路，这些都需要投入，飞机是急救的，肯定需要。人受伤以后，得马上救济，在国外也是这样，想都没想，送到瑞士医院。

　　何刚：我们台上的几位嘉宾，把围绕首都核心的都市圈，中小城市的定位，意见比较集中，发挥自己所长，同时考虑可持续性，各方面的资源和基础建设的补充，我想接下来我们有一些时间，因为今天现场讨论的嘉宾人数不是特别多，我们有一个提问的时间，接下来的时间交给现场的朋友，大家对今天这个话题都市圈中小城市的功能与定位，尤其是刚才几位的发言当中的关键和见解，有什么追问或者不同的看法，欢迎提问，哪位朋友有问题。

　　提问：谢谢主持人，我来自财经的，我想问几位嘉宾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讨论中小城市的功能和定位，大家举了很多崇礼的例子，它的稀缺大家看得很清楚，不是所有的中小城市都有如此的稀缺性。我们在2009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希望能够把农民工市民化的过程中，主要由中小城市吸纳，如果不具备很好的稀缺性、很好的产业，那它如何来容纳？

　　何刚：我们从杨院长开始，没什么特色的中小城市，怎么办？这个时候可能确实要靠定位和功能区分了。

　　杨保军：好，是这样，城市的发展在当前的这个全球化和市场经济体制下，有四个字，一个叫竞争，一个叫合作，在竞争的环境下，你如何来面对竞争，因此每个城市要有自己的发展思路也好，发展战略也好，一般来说有三种竞争的策略。

　　一种就是属于技术领先，就是当你这个城市不管大小，你在人才上，在技术上有优势的时候，那么我不给你平等竞争，我干得是你干不了，你是通过领先的路径，一般是处在顶级的城市，研发、创造做出东西来，别人都没有，他有，等到大家学会的时候，来竞争的时候，我又不干了，我做另外的事情。但是这类城市是少数，第二类城市，先说第三类，第三类什么都没有，我既没有特色人才，又没有资源，什么都不行，一般找比较优势，绝对优势的城市很少找到，但是比较优势还是可以找到，你只要去找。

　　举个例子，你研究生毕业、博士毕业，假如说你比喻也很棒的话，你去当个保安站岗可以做，但是你不具有比较优势，因为你的机会成本太大，最后被淘汰的是你，你站两天以后，你觉得心里不踏实了！保安，过来，帮我拿这个，你横什么横，我是一个博士。一般来说，什么优势，是成本，低成本的策略，尽可能的降低运行成本，开发成本，我们讲都市圈要一体化、基础设施，也是为了降低这个地方的开发成本，运行成本，你能够做好这个就能降低成本。

　　中间是什么？成本比不过下面，比成本比不过下面的这一级，比领先技术比不过上面的，真正难受的是这个城市。我们现在调查下来发现，每个省的情况，第一省会城市发展得好，因为省会集聚了大部分的人才。第二个是县城发展得好，县城是天然的农村的关系，中间的城市是上上够不着省，下下没有基础，如果你去嘉欣你会发现，成本不如县里低。这种城市要怎么办？选择差异化的发展战略，夹缝里头找发展生存，找它的的差异化，你在你这个产业链当中，哪个环节有比较优势的，你做这块去，通常来说三种，还有一个当前的趋势是什么？城市的发展在前阶段，所有的城市都提出来做大做强，因为它是在工业化阶段，工业化的时候，越大的企业越有竞争力，但是现在进入工业化的中后期，而且是消费开始登上舞台了，消费不存在规模经济效益，消费要个性化、品牌化、认同化。因此要求个性化，所以我觉得你说得这种情况，我觉得首先要盘点这个城市，你到底走规模化的道路还是特色化的道路。

　　如果你是要走特色化的道路，竞争能力强一些，如果你走规模化的道路，你就艰难一些。你要寻找不同，要寻找不一样的资源什么，怎么样用好这个资源。

　　何刚：谢谢，杨院长给了一个很好的回答，你看似没区别，其实区别还是挺大。丁先生有补充吗？

　　丁杰：我非常同意杨院长所说的特色化、差异化，我不同意消费不存在规模效益，因为只有在大城市之中，有非常多的不同的人群，才能创造有同的消费的可能，你才能知道歌剧、舞剧这些东西，这些只有在大城市里才能有。所以我看到以前好象有一个统计数据，在大城市和小城市之间，对于资源的利用的效率，同样给同样的城市人提供电话和自来水，大城市的产业效率要比小城市高得多，从经济学原理，大城市在产出和消费两个角度，都有个性的。中国的其他地方我反对大力地发展小城市，这个成本实际上是中国一个资源非常稀缺的国家根本不可能承担的地方。而且在别的地方都会存在很多的问题，大城市相对来说，你的各种的监督、舆论机制，可以搞得更加的透明，小城市可能效率高得时候非常好，可能一旦落入了不是非常良好的管制的情况下，可能就坏了。

　　何刚：在座的还有别的问题吗？那行，今天我们这个讨论，我想已经相对是比较充分，关于都市圈中小城市的功能与定位，三位嘉宾从各自的研究特长，工作经历了个人的感受对中小城市的发展定位提出了非常多的见解，发挥自己的特色优势，甚至是一些不太容易发现的一些比较优势，做精做大做特，在做精做特当中发现一些规模和持续的发展，非常感谢大家。这节讨论到此结束，谢谢大家。